吵架,是兩個人的意思不統一,對方想把自己的思想強制于對方的思想中,然後再控制。由於兩個激烈的個體發生碰撞,使腦神經不斷的膨脹,一切言語資訊無法從此過濾便直接從口中釋放,是最原始的話,因爲每個字都能不斷的激發自己的神經膨脹,所以更顯得這些話的不一樣之處。在吵架的過程中沒有人願意屈服于另一方,唯一能平息的方法,就是相互的離開,到看不到對方的地方,讓膨脹的腦神經慢慢的收縮,來讓對方冷靜。
但這樣的爭吵,無非是緊張對方,把對放看得越來越重罷了。其實,吵架,也只是愛的一種表現而已,而且是某方對某方越愛越深,而另一方不知道而發生的誤會而已。
只是這樣而已。
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我做了什麽?
爲什麽她走出了這個門口?
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麽。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,我只知道我很氣憤。你是我的人,你是我的,我不要你和別人在一起。
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你關門離去的身影,我的腦袋突然就空了。我像靈魂出竅那樣,沒有了靈魂,只剩下肉體,一個空殼。靈魂靈魂,你去了哪里,你怎麽忍心讓我看到我心愛的人在我面前走開?爲什麽你讓我這麽做?悄悄的,眼淚偷走了出來,我在沒有知覺中又醒了,心中的劇痛刺激了我的腦神經,命令我的靈魂歸來。這是從我內心中發出的信號,我的反省。我站起來,打開門,瘋狂的向外跑。
在靈魂出走的同時,大腦開始過去的回憶。
一部電影,又開始了。
一切的對白,都是演員的領場發揮,因爲沒有劇本,所以沒有主題,只有到了最後的結果,才知道中心。故事情節無法刪減,無從刪減,想知道結果,只有等待結束。她們在等,但只是潛意識的等,故事的主人翁並不知道她們已經在等待結局。
和你一起的鏡頭始終無法刪除,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記起。爲什麽,爲什麽會這樣?如果一開始我們只是不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,就好象遊戲一樣不著迷于對方,對我們來說會不會更好?畢竟在於性別的話題上,同性的兩人向世人說出她們的愛情態度時,世人會認可“玩”多於“認真”。只相信異性的混濁情欲才識正常的愛而去歧視同性真正的愛情。這是什麽道理?這片荒土不一定沒有水源,沒有試過又怎麽知道不可以?不聞不問,不聽不看,是我們對待世人的態度,但可笑的是,我們也是茫茫人海中的——世人。
以前曾經看過一部電影,我很記得這句對白:
我和你感情只是玩的,不是認真的。
這是他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的定位。
是的,如果是玩真的,就沒有辦法放手了。
曾經,就在她來我家不久後,我給過機會她走。
“你每天看著我不嫌我煩的嗎?”
“如果嫌我早就走了。”
“現在走也來得及。”
“除非你不要我了,否則趕我也不走。”
“你確定嗎?”
“是。”
她的回答是如此的簡潔,多難得的一個人。我們沒有錯,錯的是這個時間與地點。爲什麽這一個沒有錯誤的事情會被強制穿上錯誤的囚衣,它是冤枉的!
“喂,去哪里吃飯啊?”
“我不知道啊,你說呢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決定吧。”
“不要,你是偏食鬼,你有太多東西不是了。你看你能吃什麽就是吧,我無所謂的。”
“你都知道我吃什麽不吃什麽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那我看看冰箱裏有沒有什麽東西吧。”
“好啊,你煮。”
“你啊,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後你就自己弄點吃的吧,不用等我回來吃的。”
“我等你的時候不餓的。”
“你看你都餓成這樣了。”
“我不會煮飯啊。”
“那就叫外賣好了。”
“天天吃那些,膩了。”
“你告訴我你會幹什麽好了。”
“我啊,洗澡拉,吃飯拉,寫字拉``````”
“BB。”
“喂,我成年了。”
“成年也是這樣。對你是無語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
腦海中不斷的想著這些話,是最平凡,最簡單的話,但爲什麽,在另外一個說話的人不在自己的身旁的時候,這些話突然很高貴,高貴到需要自己用最大的力氣去留住它們,以防它們用忘記來威脅自己。
我離開了你,我什麽都不會做,什麽都沒有,你知道嗎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
斷斷續續,反反復複。
從過去到現在,在腦中是0。1秒的事情,快到連自己都不知道。
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對我說。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事先的預兆,總好似讓人捉摸不了。你總能做出些讓我措手不及的事。是我估計錯了,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妥協,我是爲難你了。你還是個孩子,我知道眼前的一切對你來說是太殘忍了,但對我來說何嘗又不是呢。不能責怪她,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啊。我可以做什麽,有什麽可以做?我找不到回答的句子。看到她的眼神,我感到自己有罪,我無法面對。原諒我沒有辦法擺脫現在所處的環境。我們不能像在電影中那樣豁達。欺騙自己太久就更加不願意讓自己清醒,不願意被抽離倘若在無意交錯中被清醒了,看到自己現在的一切,一切的罪孽,就更加的無法接受,無法處理。我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暫時的逃避,逃脫一下現實。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麽。
我很少在早晨外出。太陽刺痛了我的雙眼,刺痛我的身體。我是一個在夜間生活的人,突然看到陽光有種好奇的感覺。我應該是天天看到太陽的,但爲什麽我現在看到太陽卻如此的好奇?我到底還是不是我?我對自己周圍的一切竟如此的陌生,我除了茫然之外什麽都不知道。是不是我對自己也很陌生?是不是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?每一刻每一秒在想著同一個人。我不想就這麽結束,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靈魂,我跑去找她了,但我找不到她,她走得太快了,我找不到。我在這裏,你在那裏,我在那裏,你在這裏。我們總是交錯著。我到底在哪里,你到底在哪里,我們是不是迷路了。
我走出去,看到一輛巴士,我不由自主的上了車,我只想離開,去什麽地方都好。現實對我來說太殘忍了,我不能去面對。
沿途的風景大概很美麗,因爲我沒有見過,因爲我只見多在夜色籠罩下的它們。其實它們並不屬於夜間,只是我錯過了一切罷了。我錯過了很多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,但惟獨一個人,我相信得到和失去的等價交換,所以我認定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。但這是爲什麽。事情到底還要發生到什麽地步才會停止?
儘管風景很美麗,但還是似雨雲煙般掠過。我無法集中自己的精力,都散開來了。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風景,它們是美麗的,我是不美麗的,所以我不該擁有。不該有的就不會有。
我還會不會有未來呢,我知道我的未來是隨風飄渺的,飄渺到無法再看到。
我要崩潰了。
我坐到巴士的總站,被車長叫下了車,然後看到了地鐵進口又走了進。在地鐵中來來回回的穿梭,沒有目的,沒有終點,只有盲目的方向感引導我走著,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。我沒有了靈魂,行屍走肉,空洞的眼神,蒼白的連,像只僵屍,放心,我不會咬人,但你們幹嗎要急著把我咬死?心裏沒有自己,全都是你的畫面。無法得到平靜的心情,都是因你而起,爲什麽你一切都不知道,爲什麽你偏偏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不在我身邊?
我沒有方向的往外跑。在你走後的60分鐘後我蘇醒了。我意識到自己一的過錯和幼稚。我不能沒有你。原諒我一次好不好?
字大街上我不停的呼喊著你的名字,一邊叫一邊哭,我不知道你經常會去的地方,不認識你的所有朋友,不瞭解你的所有,統統都不知道,沒有一點頭緒,只有發瘋的往外跑。不是你把我逼瘋,是這個世界把我逼瘋了。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!我像個發慌的小孩,心慌到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是什麽,完全空白。
我不停的跑,跑,跑,累了,也不敢休息,我怕她會出現在我下一步的某處,錯過了,就看不到了,我要堅持,堅持,到我無法再走爲止。我從早上跑到晚上,跑便了整個城市,還是找不到你,認錯了許多的路人。難道你從地面上消失了?爲什麽我找不到你?我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家的門前,發現自己身上是空的。我沒有帶鑰匙出來。是不是注定我不要再回去?我坐在門前的樓梯上,抱著雙膝,頭靠在樓梯的旁邊的牆,哭了。淚水不斷的湧出,鼻子酸了,眼睛腫了,我崩潰了。
外面似乎是12月的天氣,很冷,和中午的溫度不一樣。身上的汗被凍幹了,寒風吹進我的身體,直接吹痛我的心。
這是12月份。
不經意間,我看到有一個人拿著報紙從我身旁走過。今天是12月10號。
原來已經是12月了。我已經忘記了日子在一天天的過,忘記這個地球還在轉動。爲什麽我會忘記這麽多的東西?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。突然擡頭看了看電子顯示板,顯示的下一站是自己熟悉的站名,於是我就走出了地鐵車廂,走出了地鐵站。
這一連串的動作不是被自己所控制,像是被召喚的。
走出地鐵站才知道自己在地鐵站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,我記得走進地鐵站的時候天還是那個陌生的白色,而現在,是自己熟悉的黑色。還是黑色使我自然,我喜歡黑夜的空氣撫摸我,白天的空氣過於刺烈,我不習慣。我突然清醒了好多,有了面對的勇氣。是不是我的靈魂回來了?我突然很害怕她會走了,不在家,便跑回去。空氣的冷度告訴我天氣已經變冷了,我要不斷的奔跑才能讓自己不冷,但這一切不是爲了我自己,是爲了你。
我走上了樓梯,看到一個和我一樣落魄的人坐在樓梯上。我的心又開始痛了,很心疼的那種痛。
“你傻的嗎?現在多少度啊,穿那些少,會感冒的。”我用顫抖的聲音流著淚說。
她擡起頭,用她那雙紅腫的淚眼看著我,說:
“我去找你了,我找了整個城市,還是找不到你,你去哪里了?”
我聽到這句話,就像聽到自己想得到很久的安慰那樣,不停的淚流。我一時無法說話了。
“傻瓜,你是大路癡,你又不知道我去了哪里,你怎麽找我啊?”
我無法控制自己,去捧著那個淚流滿面的臉,幫她擦拭著淚水。
我好心痛。
我們都很迷茫,我們都很無奈,我們需要分開,但我們還在擁抱。
“你好傻啊,爲什麽對我這麽好。”
“我怕你不回來了。”
我以爲把一天24小時的一半給你,一半給別人,就可以解決問題。我以爲我可以把這個整體分開,分開得一點聯繫都沒有,但我忘了這是一個整體,根本不能分開。當這一切被自己知道的時候,我要怎麽辦才好?
我還是選擇暫時欺騙了她,我說我不幹了,我會找到新的工作。我也很這樣,但這或許在近幾年都無法實現。如果可以的話,該多好。
或許我們所做的是一個錯誤,但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錯的,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選擇。我不知道我們什麽會放棄,但起碼我現在不會放棄。不是放棄不了,是自己不想放棄,但爲什麽,不知道,只是知道自己在等放棄的那天。
只是在騙自己而已,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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